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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窮途末路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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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章 窮途末路 (1)

更新時間:2014-2-11 9:52:51 本章字數:13176

寧玲歌和周鏡都相信了思夢,不是一般的相信,而是特別的信任。對思夢完全沒有了芥蒂。

飯桌上的時候,寧玲歌和周鏡眉來眼去,自從他們知道了思夢不是妖精之後,心裏就放下心來,看著寧玲歌和周鏡的思夢,表面上安然的很,心底卻不住的在打顫,周鏡身帶護體玉佩,靠不進,而自己也不能總是待在這裏。

思夢的飯吃真是茶不思飯不香的。她不時偷偷的用餘光看看寧玲歌和周鏡,盡管周靜和寧玲歌對自己不再懷疑了,可是,她也不是來蹭飯的,所以她的心裏不住的奴努力的想著好辦法。

海麗也知道了思夢不是妖精變化而來的,對思夢也友好了很多。

接下來的幾天裏,狐媚兒每日都心不在焉的,他想如果實在不行的話,就要再度使用以前的老路子——挾持王玉嬌或者挾持府裏任何一個人,都能威脅到周鏡。想到這裏,思夢一邊吃飯一邊點點頭。

細心的寧玲歌看到了思夢邊吃飯,還一邊點著頭,就好奇地問道:“思夢,你怎麽了?”

思夢沒有意識到自己點頭,於是不解寧玲歌的話,就莫名的看著寧玲歌。

寧玲歌更是不知道思夢是怎麽了,就脫口問道:“思夢,你剛才點什麽頭啊?”

狐媚兒才意識到自己一定是剛才想辦法的時候,不註意的點頭了,所以趕緊看著筷子上夾的菜,趕緊說:“我是覺得這菜好吃,所以吃著吃著就點頭了。”

“奧。”寧玲歌一副明白了的表情,王玉嬌聽到後,笑嘻嘻地說:“思夢啊,愛吃就多吃一點兒吧。”

“是,姑母。”狐媚兒微笑著應答著王玉嬌的話。誰也不知道這微笑後面是一把多麽鋒利的刀。那把刀寒光粼粼,那把刀沒有殺人,就充滿了鮮血,因為那就是一把血刀,是用鮮血練就出來的刀。

狐媚兒在成為狐妖的路上,曾經也有很多人成為了她練就狐妖之路的墊腳石。

寧玲歌正在周鏡的書房裏陪著周鏡讀書,海麗來報說:“皇後娘娘駕到了。”

徐敏卸因為思念寧玲歌,得知寧玲歌身懷有孕,就前來看往寧玲歌。

寧玲歌和周鏡大吃一驚,互相看看,趕緊起身去往大廳接駕。

而狐媚兒在房間裏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匆匆忙忙的,讓丫鬟出去看看什麽事兒?丫鬟回來稟報說是皇後娘娘來了。狐媚兒當然知道當今的皇後就是曾經和她共用一身的徐敏卸。

狐媚兒和徐敏卸共用一身好長一段時間,狐媚兒深知那徐敏卸雖然溫溫柔柔的,但是她是一個心思細膩,聰明絕頂的女子,她真擔心要是讓徐敏卸見到了自己,就會認出自己來,狐媚兒趕緊擡手按著頭,對那丫鬟說:“月兒,我有點兒頭疼,我想先睡下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狐媚兒這樣做就是擔心一會兒王玉嬌讓人來叫她去參加徐敏卸。所以狐媚兒趕緊對丫鬟說,自己頭疼要睡下了,這樣就可以躲過徐敏卸,這樣也不會打草驚蛇,畢竟現在狐媚兒還沒有找到更好的對付周鏡和寧玲歌的辦法,而周鏡的身上又有護體玉佩,接近不了周鏡的身體,所以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周鏡的時候,她不想和寧玲歌硬碰硬。

丫鬟見思夢睡下了,就退著出去了。待丫鬟出去了,狐媚兒又起來,悄悄地站在窗外,一縷愁雲湧上她的心頭,隨著心中愁雲升起的還有她眉頭的那個挽著重重的疙瘩。

沒想到沒有了蒙淖格和魔尊的逼迫,還是不能順利的得到周鏡。想到這裏,狐媚兒氣得將拳頭握成一個團,手指也因為握的太緊而發白,沒一根手指的青筋也是一根根都暴起。

徐敏卸的突然駕到,給狐媚兒平添了許多的煩惱,狐媚兒暗暗告訴自己,要趕緊動手,一來可以早點兒得到周鏡的真氣,二來省的夜長夢多,現在真要是和寧玲歌和周鏡來硬的,自己也不是寧玲歌和周鏡的對手。

寧玲歌和周鏡來到院子裏跪接徐敏卸的大駕,徐敏卸看到他們後心裏很高興。

“不知皇後娘娘駕到,未曾遠迎,罪該萬死。”

徐敏卸扶起寧玲歌,關心地說道:“快快請起,來了這裏,我就是你的妹妹,何來罪過?”

徐敏卸說的也是心裏的話。徐敏卸和寧玲歌正在暢談的時候,王玉嬌到了,王玉嬌也參見了徐敏卸之後,突發奇想:她想為思夢找一條好的去處,進宮無非是最好的去處,王玉嬌想讓身為皇後的徐敏卸見見思夢,把思夢帶到宮裏去。如果能做個妃嬪什麽的,那就太好了,即使做不了妃嬪,跟在徐敏卸的身邊,做一個丫頭也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。

想到這裏王玉嬌對丫鬟說:“思夢呢?怎麽沒有見到她呢?”

丫鬟月兒趕緊上前半步跪下來,回道:“思夢小姐身體不舒服,休息了。”

“是嗎?”王玉嬌一聽思夢不舒服,心裏很緊張,一來擔心思夢的身體,二來是因為,思夢見不到皇後娘娘而失望。

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明白,此時,正躲在屋裏的狐媚兒正愁鎖眉頭。

待皇後娘娘大駕走後,王玉嬌差下人去看思夢,思夢聽說徐敏卸走了,立馬來了精神,是自己睡了一覺已經好了。思夢也要去大廳裏探探那皇後娘娘突然大駕光臨,是為了什麽事情。思夢隨著丫鬟來到前廳。

思夢從王玉嬌的口中得知徐敏卸只是想念寧玲歌了,來看看寧玲歌。狐媚兒心裏暗自思踱,自己得趕快找機會了,留下來,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事情。

寧玲歌和周鏡在屋子裏談話,海麗帶著旦兒來給寧玲歌和周鏡請安,寧玲歌和周鏡逗旦兒開心,寧玲歌提議帶著旦兒要到花園裏走走。

周鏡和寧玲歌帶著旦兒來到花園裏散步。他們開心在花園玩耍。旦兒的出現給寧玲歌和周鏡增添了很多的快樂,所以旦兒非常受到寧玲歌和周鏡的喜愛。

在房間裏發愁的狐媚兒在原地來回踱步,腦子裏過著怎麽拿到周鏡的真氣。想著想著狐媚兒的頭都大了,於是,狐媚兒推開門到外面走走。不知不覺的她就走到花園裏。

狐媚兒剛走到花園裏就聽到了花園裏傳出的歡歌笑語聲。狐媚兒順著聲音尋去,看到了寧玲歌和周鏡在逗旦兒在花園裏玩耍的畫面,那個畫面真的是很和諧,很美滿,很令人神往。連狐媚兒這種狐妖看的都將一副笑容掛在嘴角,狐媚兒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幾圈,想到:自己也過去湊湊熱鬧,也許能找到突破周鏡的辦法,就是找不到,和他們容入一起,玩玩也好。於是狐媚兒從花叢裏走了出去。

狐媚兒要早知道這一步邁出去就是她的窮途末路的話,她是絕對不會將這一步那麽沖動的,這一步邁的不止沖動,而且讓她幾乎來不及後悔。可是此時邁著高興步伐的狐媚兒卻一點兒預兆也沒有,正興沖沖地走向眼前的那副幸福場面,每走一步,死亡就會離她進一步,兇兆就這樣沒有預料的正步步靠近她。

寧玲歌和周鏡怎麽也不會想到之前懷疑的思夢,在幾天之前才放下心來的那份承認,就在下一刻原形畢露。每日裏寧玲歌一心想要手刃的狐媚兒盡然就在下一刻出現。

“表哥,表嫂。”假扮思夢的狐媚兒走進寧玲歌和周鏡。

周靜和寧玲歌等人順著那極為甜美的聲音看去,原來是表妹思夢。寧玲歌和周鏡經過那次的試探,已經對思夢解除了任何警惕和芥蒂,寧玲歌也是好客之人,和思夢的脾氣也還算合拍,思夢又是周鏡的親表妹,而且,寧玲歌總覺得前些日子試探思夢的事,做的對於思夢來說,也不是很合適,所以,寧玲歌至那日之後就對思夢改變了看法。

寧玲歌對思夢的友好,不僅是因為思夢是周鏡的表妹,更覺得自己對思夢有愧意。寧玲歌把思夢拉到身邊,有說有笑。這時,海麗領著旦兒手裏捧著蝴蝶一路飛奔過來。

寧玲歌和周鏡看到旦兒來了,高興抱旦兒抱起來,思夢到周府已有數日,一直還沒有見過旦兒。寧玲歌和周鏡把旦兒抱在思夢的跟前,給思夢介紹說:“思夢,這是我的義女,名叫旦兒。”寧玲歌說的滿臉堆笑,一臉的燦爛。

狐媚兒已經變成了思夢的模樣,她認為旦兒根本就認不出她來,於是笑著逗旦兒說:“旦兒,你好,你可以叫我表姑。”思夢說話的時候,一臉笑瞇瞇,並且把手伸出去,握著旦兒的手,她很想在寧玲歌和周鏡面前表現的那麽得體和氣。

旦兒原本帶著笑容的小臉,就在思夢握著她的手的那一瞬間收起了笑臉,滿眼睛都是疑惑還有淡淡的恐慌。旦兒直勾勾的看著思夢不說話。寧玲歌看著旦兒盯著思夢看,還一臉的迷惑,就是不開口,寧玲歌也沒有多想旦兒的奇怪之處,以為旦兒是怕生人,就溫柔的旦兒說:“旦兒,叫表姑啊。”

就是這個天真無邪的旦兒,一個農婦的孩子,就在下一刻打破了思夢的美夢。狐媚兒如果能預料的話,她也絕對不會為了討好寧玲歌和周鏡而再三逗旦兒,她一心想的是怎麽能討好寧玲歌和周鏡,怎麽能讓寧玲歌和周鏡對自己更加的信任和喜歡,怎麽能讓寧玲歌和周靜喜歡的旦兒趕快喜歡上自己,而現在,這個旦兒怎麽對自己完全一點兒表情也沒有,怎麽就吝嗇的連一個“表姑”也不能叫一聲呢?

就算是寧玲歌給旦兒教“叫表姑”,“叫表姑”可是旦兒就是不開口,就是直勾勾地看著狐媚兒。小小的心靈裏到底在想些什麽?寧玲歌和周鏡沒有細想,就連狐媚兒也沒有細想,狐媚兒此時想的就只有讓小小的旦兒開一下尊口。而小小的旦兒為什麽要如此呢?

狐媚兒的心裏都要急死了,旦兒是寧玲歌和周鏡心肝寶貝,旦兒不開口金口,這可怎麽好呢?

就在狐媚兒極力的想讓旦兒叫自己一聲“表姑”的時候。旦兒突然在周鏡的懷裏哭了起來。爬在周鏡的肩頭不敢看狐媚兒。

狐媚兒此時的心裏“咯噔”一下。旦兒的表現,為什麽是這樣的?難道?旦兒認出了自己?不可能啊?自己已經是思夢的模樣啊,哪裏有什麽不妥嗎?是哪裏露出了馬腳嗎?不可能啊?一個小小的旦兒,她才只有四五歲,她怎麽可能有這樣的能力,她的偽裝連寧玲歌和周鏡都不知道,一個旦兒,怎麽能知道?

寧玲歌看到旦兒哭,心裏也同時閃過一個念頭,難道,旦兒在思夢的身上看到什麽?都是小孩兒的眼睛是最亮的,能夠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,難道,眼前的思夢是妖精?可是,她已經對思夢試探過了,難道,思夢是一個像狗剩那樣的半人半妖嗎?想到這裏,寧玲歌朝著思夢看了一眼,心裏提高了警惕。

周鏡完全感覺到了旦兒在他身上哭的那麽心驚膽戰,甚至全身都在發抖。周鏡一邊拍著旦兒的背,一邊乖哄著旦兒。同時在周鏡的腦海裏離開閃過一個念頭:思夢是妖精,旦兒一直在看著思夢,才有了這樣的反應,思夢有問題。不然乖巧的思夢絕對不會這麽沒有禮貌的。

在周府這些年,寧玲歌和周鏡為旦兒請了先生,教旦兒識字,也教旦兒禮儀,旦兒絕對不會這麽沒有禮貌的,那只能是眼前的思夢是妖精,周鏡從旦兒的側面向思夢看了一眼,只見那思夢眼神躲閃,周鏡對思夢的身份更懷疑了,這個妖精是沖著自己來的,自己絕對不能讓思夢傷害這裏任何一個人,想到這裏,周鏡把懷裏的旦兒緊緊的抱了抱,往寧玲歌的身邊靠了靠。

寧玲歌感覺到了周鏡往自己身邊靠了一下,就這麽簡單的一個動作,寧玲歌就知道了周鏡的心裏想法,領悟了周鏡的心境,寧玲歌把雙手緊緊握住,一團火從心底升到咽喉處,寧玲歌朝著海麗看了一眼,只見海麗正莫名其妙的看著旦兒,企圖還要乖哄旦兒,海麗的身邊,還有幾個弄不明白的丫鬟,動手的話,又擔心眼前的這個妖精狗急跳墻。

寧玲歌又看了思夢一眼,她心裏暗罵道:你個妖精,好大的膽子,今天姑奶奶讓你有來無回。寧玲歌把自己的手又攥了攥,關節處泛出了白骨般的白,手背上的青筋也暴起來。

“旦兒。這是怎麽了?”思夢滿臉笑嘻嘻的樣子,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,又對寧玲歌說:“表嫂,旦兒是認生嗎?”狐媚兒說的那麽真實。此時的狐媚兒心底正七上八下,也只能這樣來緩解,也只能這樣了。

“旦兒,旦兒乖,不要哭了,告訴幹爹和幹娘,你怎麽了?”聽到思夢的話,周鏡又恐錯怪思夢,於是周鏡拍著旦兒的背,問旦兒。

寧玲歌看到思夢的臉上,沒有任何的做賊心虛的表情,寧玲歌的心疼閃過一個念頭,難道,難道自己剛剛的感覺是錯誤的?寧玲歌想到這裏,她認為不能放過一個妖精,也不能錯怪一個好人,於是,寧玲歌伸手拉著旦兒的小手,溫柔地開口問道:“旦兒,告訴幹爹和幹娘,你怎麽了?是看到了什麽嗎?”

不得不說寧玲歌經過這些事情之後,真的是長大了不少,要是以前,她才不會這樣的耐心對待每一件事情,她會直接上去找思夢打一架,直接問思夢是不是妖精,直接打到思夢承認自己是不是妖精。對待旦兒也是因為自己即將成為母親,而對旦兒溫柔有加。

接下來,旦兒做了一個令場面無法控制的動作。使得狐媚兒不得不現出原形來。

旦兒聽到寧玲歌的話,回頭又看了一眼,思夢,用小手指著思夢,哭的泣不成聲地說道:“幹娘,她是狐媚兒姐姐。”

是的,旦兒怎麽能忘掉她呢?她把小小的旦兒關在山洞裏,她欺騙過沒有任何防備心理的旦兒,小小的旦兒怎麽能不認識她呢?

“旦兒?你說什麽?什麽狐,狐什麽姐姐?”狐媚兒始終不相信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,能辨認出這張沒有見過面的皮囊下的自己?

周鏡抱著旦兒的手又手緊了一下,稍稍後退了一步,他第一眼看了看寧玲歌,腦子裏閃過的是寧玲歌懷著孩子,他不能讓寧玲歌手傷,周鏡又掃了一眼海麗和身邊的幾個丫鬟只見他們都大驚小怪的,不由自主的後退著,眼裏充滿了恐懼。周鏡擔心的是他們的安全,是所有人能不被狐媚兒所傷害。

寧玲歌立刻做出戒備來,瞪著狐媚兒厲聲道:“狐媚兒?!”

狐媚兒一副莫名其妙地樣子,問道:“表嫂?什麽狐媚兒?狐媚兒是誰呢?”狐媚兒只能這樣繼續假裝著,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她還是不能放棄,畢竟旦兒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,她的話也不能信。

狐媚兒這只狐貍精,一邊應付著寧玲歌和周鏡,一邊往周圍看了一眼,想著萬一要是寧玲歌和周鏡真的信了旦兒的話,自己的退路。

寧玲歌瞪起雙眼,眉間蹙起一個結,她怒視著狐媚兒,聲音極具威力地說道:“如果你不是狐媚兒,旦兒怎麽會說你是狐媚兒?!”

狐媚兒趕緊裂開嘴,擠出一絲鎮靜,擠出一絲疑問,假裝的說道:“表姐啊,表姐,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?”狐媚兒說著走近周鏡,對周鏡懷裏的旦兒說:“旦兒,你怎麽了?表姑和你第一次見面……”

寧玲歌一把拉住狐媚兒,說:“你想幹什麽?”

周鏡抱著旦兒後退了一步,緊緊的抱住旦兒,厲聲道:“你休想傷害孩子。”周鏡說完,往寧玲歌的身邊靠了一下,對寧玲歌說:“玲歌,站到身後來。”

“周鏡,你帶旦兒走。”寧玲歌說:“這裏有我。”

周鏡還要說話,狐媚兒依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,對周鏡和寧玲歌說:“表哥,表嫂,你們怎麽了?”那份不知情,狐媚兒把它演到了極點。

要是看狐媚兒的表情定的話,那麽狐媚兒真的就是被冤枉了,可是周鏡和寧玲歌怎麽能相信一只狐貍精的話?因為她們多次被狐媚兒騙過了。

“旦兒,你怎麽能說我是什麽狐什麽媚兒呢?”狐媚兒對旦兒說完又轉身對寧玲歌說:“表嫂,我從未聽過此人的名字,你們和她又什麽誤會或是什麽過節嗎?”

“狐媚兒!旦兒是不會騙人的,你就是狐媚兒,你不要裝了!”寧玲歌對狐媚大叫了一聲。

“哇——哇——”旦兒就在這時哭了,對周鏡說:“幹爹,她就是狐媚兒姐姐,是她把我關在山洞裏的。哇——”旦兒肯定的說。哭的很傷心。

周鏡不等任何人做出任何反應,就立即肯定了旦兒說的話,他把旦兒放在海麗的手中,對海麗說:“海麗,抱著旦兒快快離開這裏。”

嚇的驚了魂的海麗,接過周鏡手裏的旦兒,點點頭就跑,盡管跟著寧玲歌見過很對大世面,也見過妖精,可是,當妖精站在面前,她還是會怕。

幾個丫鬟雖然沒有見過什麽妖精,但是,在周府裏,聽也聽到過一些,尤其又知道周鏡的身份,一聽旦兒的話,又聽見周鏡和寧玲歌也肯定了思夢的身份就是一只狐貍精,就趕緊嚇的都跑了。

“玲歌,你也走開。”周鏡一馬當先,站在寧玲歌的身後。

“周鏡,不,我們一起來,今天就把這只該死的狐貍精碎屍萬段!”寧玲歌怎麽能讓周鏡為自己承擔這一切呢?

“表哥?表嫂?你們在說什麽?什麽狐貍精?我是思夢啊!”狐媚兒想為自己留更多的時間去想怎麽對付寧玲歌和周鏡,因為寧玲歌已經試探過自己,周鏡也真實的感覺到了那天,她的手在周鏡的後背,她想,用自己的巧言能善辯出來。畢竟來的太突然,她還沒有想好怎麽對付周鏡和寧玲歌,她還沒有想好怎麽能安全的把周鏡帶走。

狐媚兒覺得能裝一會兒是一會兒,也許就在下一秒就能想到一個辦法,她用餘光掃了一眼四下,不會武功的那些個丫鬟都跑掉了,要挾持的人跟前一個也沒有,自己也打不過寧玲歌和周鏡,絕對不能硬碰硬,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。

“哼!”寧玲歌瞪著狐媚兒,惡狠狠的說:“你不要再偽裝了!把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吧!”

“表嫂,一個小孩子的話,你怎麽能當真的呢?。”狐媚兒想做最後的掙紮。

“正因為是孩子的話,才是最可信的!狐媚兒!今天就是你的死期!”寧玲歌說著就向狐媚兒打去。

寧玲歌的手腳很快,上去就是一掌,狐媚兒假裝跌倒在地上,眼裏充滿疑問:“表嫂?你幹什麽?!”狐媚兒依舊不肯承認,寧玲歌又上前要打,狐媚兒躲著寧玲歌問道:“表嫂,你寧可相信一個孩子的話,也不相信我?什麽狐貍精?我像嗎?”

確實,狐媚兒假裝成思夢以後,謹小慎微,處處都做的很好,完全一個小家碧玉,但卻有著大家風範的那種優秀女子。旦兒究竟是怎麽認出她來,還真是不可思議。狐媚兒腦海裏正在緊張的運行著,希望能找到一個好的辦法。

寧玲歌和周鏡看見狐媚兒倒了地上,而且裝的那麽可憐,那麽逼真。但是,此時,無論狐媚兒怎麽說,寧玲歌和周鏡都不會相信她的話,因為她們知道,偽裝是狐媚兒最拿手的了。

“你還裝?好吧!就讓你在偽裝中死去吧!”寧玲歌說著就向狐媚兒打去。

狐媚兒見真的騙不了寧玲歌了,趕緊一翻身,站起來,瞪著寧玲歌氣呼呼地說:“寧玲歌!都說狐貍狡猾,你比狐貍還狡猾!”狐媚兒說著把頭仰的高高的,她想在氣勢上不能讓寧玲歌給打倒。

狐媚兒露出了真相,周鏡上前一步,厲聲問道:“狐媚兒,那麽思夢呢?!”

“哈哈哈。”狐媚兒大笑道:“周鏡,你是說你的表妹嗎?呵呵,”狐媚兒故意不說。只等著周鏡著急。

“狐媚兒!你又占了思夢的肉身,你真是卑鄙!”周鏡氣呼呼地大叫道。

“你還有沒有一點兒新的花樣?!”寧玲歌指著狐媚兒大聲警告:“你快快把思夢的肉身還來,要不,我要你死的很難看!”寧玲歌說著要動手。

“你打啊,你打啊!”狐媚兒把臉湊到寧玲歌的拳頭上,“我告訴你,你最先打死的是思夢!思夢死了,我依舊活著呢。”

“你!”寧玲歌停下來,惡狠狠的收回拳頭,像近視眼看東西那樣看著狐媚兒,鼻子裏發出了“呼呼”聲響,握成拳頭的手,隨時都準備打出去,一股股火苗從心底燃燒起來。

周鏡無奈的搖搖頭,對狐媚兒說道:“狐媚兒,我奉勸你還是把思夢的肉身放了,你這回是威脅不了我的。”周鏡這樣說,希望狐媚兒能不要用這種方法來威脅自己,其實,說這話的時候,周鏡的心裏也是沒有底氣,狐媚兒要是真威脅起自己來,他也是會束手就擒的。

“周鏡,你做的對。”寧玲歌聽到周鏡這樣說,心裏很高興,每一次狐媚兒對周鏡一威脅,周鏡就會妥協投降,這正是周鏡的軟肋。

“哈哈哈。”狐媚兒大笑一聲,向著周鏡走進一步,笑瞇瞇地說:“周鏡,你真的能做到嗎?我到是想給你一個機會,你來打死我啊!”

狐媚兒和周鏡相處過一段時間,深知周鏡的仁慈和善良。她料定周鏡心口不一,絕對不會對自己下手的。可謂是她抓到了周鏡的軟肋。

“那麽,你就嘗嘗死的滋味吧!今天就讓我替周鏡成全你給的機會!”寧玲歌擋在了周鏡的面前,做出了準備戰鬥的動作,“你受死吧!”寧玲歌說著就打。

狐媚兒接招,幾招過後,她看不是寧玲歌的對手,他向周鏡望了一眼,想看看周鏡的表情是否著急,如果著急,說明周鏡有惻隱之心,如果周鏡不著急,說明周鏡根本就不在乎思夢的死活,如果周鏡不在乎思夢的死活,她就要另想辦法了。

周鏡看到狐媚兒看自己,一下子就明白了狐媚兒的心意,做好準備就來到寧玲歌的身邊,對寧玲歌說:“玲歌,我來幫你,今天就讓我們一起收了這只狐妖!”周鏡說話的時候那麽的堅定。

狐媚兒後退著,心裏慌了,難道周鏡真的變了?真的變的鐵石心腸了?真的不在乎別人為他而死了嗎?她看著周鏡,惡狠狠地說:“周鏡!你當真不在乎思夢的死活了嗎?你要是打死了我,就等於打死了思夢,已經有那麽多的無辜的人為你而死了,你當真不在乎了?你的仁義道德都是白說的嗎?你讀的書就是這樣教你的嗎?!”

“狐媚兒!你不用這樣激周鏡,就讓周鏡明確的告訴你吧。”寧玲歌對狐媚兒說完,又對周鏡說:“周鏡,你告訴這只狐貍精,她今天是必死無疑了。”

寧玲歌之所以這樣說,就是因為之前周鏡說過,以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,絕對不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,因為人質也不會受到傷害,把妖精打死的時候,人質的肉身也會得到解放的。

周鏡也認為要是讓狐媚兒牽著鼻子走的話,只會助長狐媚兒的志氣。不但救不了思夢,也救不了自己。還會連累王玉嬌和寧玲歌為自己傷心。

周鏡給自己打氣,他看看寧玲歌,看見了寧玲歌眼裏的鼓勵,周鏡對寧玲歌點點頭,對那狐媚兒字正腔圓地說道:“狐媚兒,你聽著,今天除非我周鏡死了,要不然的話,你就休想活著離開!”

“你當真不擔心會打死思夢?”狐媚兒見周鏡的話說的那麽肯定。心底有一點兒膽顫了。

“我就要把你打出思夢的肉身,你這只可惡的狐妖!如果你還聰明,就放下屠刀,不要想著能僥幸逃脫!”周鏡說的那樣的堅定,

狐媚兒眼裏閃過一個念頭,周鏡可能吃軟不吃硬了。於是狐媚兒又對周鏡說:“周鏡,你忘記我們倆在你的廟宇裏過的那一夜了嗎?我是怎麽對你的?我有說過要傷害你嗎?你的衣服被雨水淋濕了,我擔心你生病,我不顧自己的全身濕漉漉的衣服,我擔心你著涼發燒,我給你烤衣服,讓你穿上幹爽的衣服,你都忘掉了嗎?!”狐媚兒這樣說著,企圖把周靜帶到當日,讓周鏡對自己不那麽狠心。

狐媚兒這樣做的目的,還是想激化周鏡和寧玲歌的感情,周鏡如果真的能在意,那麽寧玲歌就會不高興,這樣就能讓周鏡和寧玲歌倆人發生矛盾。

沒想到周鏡還沒有說話,寧玲歌就笑著說:“狐媚兒!那麽謝謝你對周鏡的關心了,可是,你完全用錯了地方,周鏡如果對你這樣的狐妖有感動,那麽,他就不是周鏡了。寧玲歌說這話的時候,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,沒有一個女人不吃醋的,寧玲歌也一樣。她這樣說,完全是為了大局。

寧玲歌說著往周靜的身邊靠了一下,做出一個相親相愛的動作來。讓狐媚兒知道,她的話不但激不起她的醋意,反而讓她和周鏡能更加和諧,”狐媚兒,在殺你之前,我到是要感謝一下你,對周鏡的照顧。“其實,寧玲歌心裏暗暗的說著:”周鏡!你完了,等回到屋裏的時候,你不給我解釋清楚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“

周鏡能感覺的到寧玲歌心裏的醋意,之所以沒把那醋瓶打碎,就是因為她要和自己給狐媚兒演一場戲,讓狐媚兒心裏打碎她威脅自己的想法。

周鏡伸出手臂攬寧玲歌入懷,對狐媚兒說:”狐媚兒,我愛的人只有寧玲歌一個人。你所做的,我也不會感激,你為什麽那麽做?你自己最明白了!“

”我是怎麽對你的?你又是怎麽對我的?我只是想用一下你的真氣,你就當真不能成全我嗎?“聽著周鏡的話,狐媚兒的心再一次顫抖,難道周鏡真的變了,變的鐵石心腸了嗎?

”不能!“周鏡這回沒有等寧玲歌先說話,就肯定的對狐媚兒說。因為周鏡知道,此時自己的堅定是打贏這場戰的最佳辦法。只有讓狐媚兒知道了自己的決心,狐媚兒就會亂了陣腳。

”周鏡,你忘了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了嗎?我不但沒有傷害,還對你百般照顧,你難道真的不了解我的心意嗎,?“狐媚兒這樣說,就是想讓寧玲歌打破醋瓶子,自己好有機可乘。

”狐媚兒,你不要再演戲了,你覺得你這樣說,我會中了你的計策嗎?你也是有五百年的修煉的狐妖了,你覺得這樣做不丟你的面兒嗎?“寧玲歌的話裏滿是對狐媚兒輕蔑。

”今天,就讓我們收拾了她吧。玲歌。“周鏡和寧玲歌說著。說的那麽堅決。

寧玲歌點點頭,倆人準備一起打。

”周鏡,寧玲歌,你們想倆個人打我一個人嗎?“狐媚兒見周鏡和寧玲歌一起要打自己,趕緊後退一步。

”對於你,我們還講什麽仁義道德?江湖規矩?“寧玲in歌猙獰的看著狐媚兒,說完遞給周鏡一個眼色。

”鏡兒!鏡兒!“周鏡和寧玲歌正準備動手,突然聽到了王玉嬌的聲音,周鏡和寧玲歌看去,只見海麗扶著王玉嬌急急忙忙地走來。

王玉嬌還不住的催著海麗,讓海麗快一點兒。

”哈哈哈。“狐媚兒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,那麽的邪魅。

周鏡和寧玲歌眼疾手快,上去就打狐媚兒,周鏡一碰到狐媚兒,狐媚兒就疼的要命,幾招就將狐媚兒擒住。寧玲歌抓著狐媚兒,周鏡警告她說:”你最好聲音小一點兒,要不然,我讓你多連一刻都活不了。“

因為如果不在王玉嬌來到跟前之前就擒住狐媚兒的話,王玉嬌很可能就成為狐媚兒的人質,那麽,周鏡和寧玲歌真的就會讓狐媚兒牽著鼻子走了。

所以,寧玲歌和周鏡手疾眼快,將狐媚兒在幾招之後,捉拿在手。

這時,王玉嬌也趕來了。寧玲歌準備將狐媚兒押下去,王玉嬌就開口了,”鏡兒,鏡兒你沒有事吧?那妖怪沒有傷著你吧?妖精呢?你打死了嗎?“

”娘,我沒有事,我很好。“周鏡過去扶住王玉嬌,王玉嬌把周鏡的周身都摸了一遍,”沒事就好,嚇死娘了,聽丫頭們說思夢是妖精,把娘嚇的魂兒都要飛了,你沒有事兒就好。“王玉嬌說著又想到寧玲歌肚子裏的孩子,趕緊又問:”鏡兒?玲歌呢?孩子沒有事兒吧?“

”沒事,沒事,玲歌很好。“周鏡趕緊答道。他安慰著王玉嬌,順道看了一眼海麗,對海麗說:”海麗,你怎麽把我娘帶到這裏來了?快回去吧?“

”我。“海麗看了一眼寧玲歌抓著那個假的思夢,一邊擔心寧玲歌的安危,一邊正要說話,王玉嬌又趕緊插嘴道:”鏡兒,娘老了,娘不怕,娘擔心你啊。只要你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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